*「莫语者」项平生x「战狼2」何建国
*私设如山，半架空


09

李达康沉默地吃着饭，他想不出要和沙瑞金说什么。
工作吗？在会上讲过了。
这几天过得好吗？想必是不好的。
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说的。以前也不过是沙瑞金说，他听。现在才发现，自己主动对沙瑞金说的话，其实少得可怜。
这么一想，也味同嚼蜡。
“我吃好了。”他放下筷子。
沙瑞金看看他碗里没动多少的米饭，“你生气了，也不要不吃饭吧……”
李达康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只是生自己的气而已。
“想谈谈吗？”沙瑞金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李达康冷冷地对他，他反而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李达康看起来异常平静，颇有种大彻大悟后的超脱，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大战前的宁静。
李达康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沙瑞金正紧张呢，就听得李达康说道，“多大的人了，还和GDP吃醋。”
他一时哑然，李达康又接着说道，“你也说过，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人民。你都忘记了吗？”
沙瑞金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沉默着看着李达康坦然地眼神，却开不了口，他怎么能要求李达康把人民放在自己前面呢……于公于私，他说不出来。
“那……以后不要为了让我批一个文件，委屈自己。”
“我不觉得我委屈。”李达康发觉自己和沙瑞金之间，已经堆积了太多的问题，他打算先解决这一个，“我以为你也是很高兴我主动的。”
沙瑞金沉默了一会儿，“达康书记，看来有的时候，你哭出来得节点是有问题的。”
李达康脸颊涨得通红，他突然后悔自己下决心要和沙瑞金讲清楚。

何建国觉得项平生很像是一个普通的商务人士。 价格昂贵的西装和公文包，再加上出入证件……何建国心跳快了很多。
“……想什么呢？”项平生把房卡递给何建国，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出神。
何建国赶紧拿了过来，趁机转开了眼神，“一样的？”
“不想和我住一起？”
“……”
谁说过想和你住一起了……何建国愤懑地哼了一声。
“理解理解，自卑是吧？”项平生早就发现了何建国对于这样意义不明意味明确的挑衅的反应都很有趣，所以乐此不疲。
何建国瞪了他一眼，耳尖红得有些透明，“谁自卑还不一定呢……”
项平生笑了笑，带了些宠溺，没有再和他继续斗嘴。
“项先生，您的朋友托本酒店给您留了一份文件。”酒店服务生说着流利的英语，但是连何建国都能听出奇怪的口音。
项平生笑容得体，接过牛皮纸袋，“谢谢。”
但是离开服务生的视线，项平生脸色就凝固住了。
“有什么不对吗？”何建国看看项平生凝重的表情，神经也绷了起来。他虽然不是很信任项平生的作战能力，但是这次任务具体内容还在项平生手里，按道理来讲，他现在还是应该听从项平生的调遣。
项平生抬起手搭在他肩上，把他压进了怀里。
何建国不舒服地挣了挣，但是项平生却贴在他耳边，“别乱动，有人监视。”
何建国便不动了。
项平生的胸口灼热坚硬，让他有一种朦胧的错觉，他偷偷看着项平生的侧脸，冷峻严肃，但是又让他心安……这么多年，他学会了什么事都靠自己。
酒店的设施比国内差好多，何建国见怪不怪，项平生拉开房间门，把何建国让进去之后，关上了门。
他看看何建国，“……不过是有人监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何建国肩垂了下来，看来他的预估并不全对，项平生能看出他在紧张，怕也不是什么生瓜蛋子，要怪只能怪项平生太鸡贼，隐藏得太好，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先去洗洗吧，洗好了我带你出去转一下，这边还没有反政府的人，安全一点。”
何建国疑惑，“咱们不是要去救人吗？”人命关天的大事，况且还是需要他们特别援救的，应该也不会是小人物了。
项平生仿佛就猜到了他会这么问，勾起唇角，“这边建筑都差不多，我要带你熟悉一下。”何建国看着他，似乎还有些懵，“我听说，你反狙击能力很强。”
何建国豁然开朗，笑起来也是甜得项平生怔了一怔，“那当然。”
项平生看着他走进盥洗室里，心情有些复杂。他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明天还要执行任务，才把那一股子邪火压下去。

李达康靠在沙发里，紧紧地攥着沙瑞金的手。
“怎么了，”沙瑞金被他握得生疼，但还是神色如常。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连握手都成了奢侈……”李达康就想起了一句话，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能拥抱的就别拉扯了。好像还是歌词……
沙瑞金心里一紧，“不会的。”
可是他回答得太快了，听起来反而更没有可信度。
“如果有的话，你也要记住你说的话。我知道你到汉东来的目的，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成了，你随时会走……别为了一时，犯糊涂。”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达康半靠着坐起来一点，他垂着眼眸思索，抿紧了嘴唇，“要是缘分到了，就别强求了。”
沙瑞金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他点点头，
“好，我答应你。”

谈着恋爱的男男女女总是会问到一个俗套又不可避免的问题。
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据说不久之前有了一个标准答案。
我会先救我妈，然后我和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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