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者」项平生x「战狼2」何建国
*私设如山，半架空


07

“孙连城是你找回来的，我没想到，你还挺念旧情的。”
李达康站在京州市地图前面弯着腰，大风厂拆迁虽然还没完成，但是下岗工人安置基本已经结束，厂区也迁到了开发区的东北角，政府可是投入了不少，李达康想想都觉得肉疼，更别提财务部了，不过这钱是必须要出的，不但要咬咬牙，还得掐自己一把。
沙瑞金刚打完篮球，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脸颊却泛着健康的红晕，目光忍不住落在李达康腰带及往下的位置。
啊……赏心悦目。
“我要是犯错误了，你大概不会拉我的吧？”李达康直起腰，一阵酸痛，“都说我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你比我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吧。”
对待孙连城，沙瑞金的态度强硬，不留情面。
大风厂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没有人会去深究开发区的区长是谁，人家只会说汉东的领导不作为。
这就像是无形的手指，全都戳在他沙瑞金的脊梁骨上，这是让沙瑞金没法容忍的。
他看着李达康的眼眸，没有失落，也没有难过，只是平淡地望着他，似乎是在讨论明天的安排。
“你说对了。”沙瑞金冷冷地说道，脸上却还是带着笑。
他捏着李达康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进他眼眸深处，“但是，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李达康没有答话，他方才的言论似乎是真的刺激到了沙瑞金的神经。尽管他看起来还是笑笑的模样，瞳孔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怒意。
“我会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你要是想下地狱，我也会奉陪到底。”
他这几句话越说越绝。几乎咬牙切齿。
沙瑞金打心眼里替李达康直来直去地处事方式忧心，他提拔的，提携的人，鲜少有感激他的，但是沙瑞金却知道，李达康为他欣赏的下属竭尽所能，为他们铺垫出康庄大道。
李达康这些年除了GDP是真实反映在报表上的，其他的事也只不过是有人记得，有人忘了。时间久了，也就只有他沙瑞金如数家珍。大部分人记得的，是李达康怒怼下属，极不留情面。
沙瑞金唯一害怕的，就是李达康被什么人拉下水。
要是什么问题都能侦破，那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悬案。
“去洗洗，休息了。”李达康久久地望着他，眉眼突然弯了一下。
沙瑞金看着李达康走开的背影，掩入楼梯上的黑暗中去了。

项平生的家在江边。
江上倒映着两边灯火阑珊，漾起粼粼波光，就像是动了情的心思，没看到那个人，就难以平静停歇。
何建国靠在垫子上，半阖着眼睛，凝望着落地窗外的渡轮。
项平生看着何建国，也不觉出神。
他只觉得这个世界竟真有一个人，完全按照他的希望，在另一个地方长大，是太令人难以置信的幸运。
“我在这个城市出生，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京州。”
项平生低声道，“以后，我可以带你看更多你没看到过的……景致。”
何建国终于收回了目光，却还带着点呆，灯火映在他的眸子里，像是星光闪烁。
“我保证。”项平生没有转开目光，他看着何建国，心里却漾着水星。
“我知道你们缺人手，”何建国转开了项平生的话题。他并不是突然领悟到项平生的心思，只不过他也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况且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总是对的，“我可以去的，我在那里待了十几年，有感情了……”
他眼角泛红，项平生却还是平静的神色。
安静。
何建国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而项平生却像是定住了。他的脸庞一半在灯火中，一半隐于黑暗，轮廓模糊，线条坚毅。让他想到了雕塑。
“好吗……”他不确定地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暗沉，眉尖挑挑，神色黯然。
项平生不会答应他了。
“……好。”
何建国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起眼眸看着项平生。
“但是，你得告诉我，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觉得的……不然，那个白人也不会来找我。”
项平生摇摇头，神情似乎生动起来，但是眉眼间却是严肃的，“我是问你，谁告诉你我们在非洲还有人没有救出来的。”
何建国心里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
他完全想象不出项平生是怎么问出这个问题来的，连他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联想许多，才对项平生跳过诸多步骤，讲出自己最终的结论的。
“是李达康。对吗？”

“李书记，咱们今天还要去现场视察，您看这会……”
李达康从小金手里拿过水杯，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梯。
他腿长，也不算费力，但是跟在身后的小金就是连跑带跳的，喘得不行。
“告诉他们我马上……”李达康的到字还没出口，就瞥到站在政府办公楼门口阴影里的项平生。
他站得位置不起眼得足够让任何人忽略，但是他的眼神却让李达康很快得觉察出了异样，才看到他。
小金差点撞在他身上，“……李书记……”
“你先进去，我马上就到。”李达康依旧是不由分说的语气，小金看了看李达康视线所及的地方，那人长得有几分像沙书记，但是穿着气质又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也就多看了两眼，跑进去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项平生耸耸肩，“那要看，你对何建国说了什么。”

沙瑞金看看手表，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
李达康开会从来不迟到，甚至每次开会，他进来之前，李达康都已经处理好很多事了。
他刚要让小白给李达康打电话，小金就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沙书记，李书记说他马上过来……”
“他现在人在哪儿？”
“……在楼门口，好像和一个人要说点话……那个人长得和您有点……”
沙瑞金绷着的那根弦剧烈的颤动了一下，也不顾会议室里其他省委常委都兴致勃勃地竖着耳朵听这边的消息，拔腿就走。
带出一阵风来。

沙瑞金想起项平生，后颈上的寒毛都倒竖起来。那个人太过精明，连他也不能完全看穿。
他远远地看到李达康和项平生，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跨得更大了。

“有什么事，还要背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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