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者」项平生x「战狼2」何建国
*私设如山，半架空


08

项平生看了一会儿，才把报纸放下，“这么说，昭告天下的，是汉东的媒体了？”
“除了你们，没有人会联想到这个方面，”沙瑞金把报纸折起来收好，“所以你大可不必太过于忧虑。”
“不是我忧虑，我忧虑的也不止这个。”
项平生依旧恼火，沙瑞金和李达康虽然是汉东省委出彩的人物儿，但是别人未必看不出来字里行间的意思。一旦营救成功，他们就会被变相得暴露在媒体视野里，大风厂事件已经很明确了，即使政府公安厅介入，也未必就能把所有的路径堵死。
他不愿意把自己曝光，更不愿意曝光何建国。
“就算你这样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这篇报道已经写出来了，最多通知他们撤下网页版本而已。”李达康最先想到的自然是何建国，项平生来找他就说明了来意，他后知后觉地也感觉到了有什么特别的。
“算了。”项平生摆了摆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会亲自和他去一趟。”他看看沙瑞金，对方轻轻点点头。

“其实你可以不用过来的。”李达康沉沉地说道。
“怎么，我不能知道这些？”
李达康喉结动了一下，站住了。
沙瑞金也慢慢停下了脚步，他侧回身，等待着李达康的回答。
“我是京州市委书记。我把何建国带回家的。我认为这就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应该掺和进来，这件事帮不了你的政绩。”
“你以为，我是在关心我的政绩吗？”李达康语气太坚定，也太决绝，让沙瑞金的心沉到了谷底，“李达康，你没有心。你只想着GDP，为了GDP什么事你都能做得出来。但是你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沙瑞金出乎意料地多言，却一针一针地扎在李达康心上。是啊，他多心硬。把几十年的妻子，十几年的得力部下，还有他如友如师的老领导送进监狱。
李达康看着沙瑞金，浅浅淡淡笑了一下。从沙瑞金身前走了过去。

何建国有点郁闷地不时看向身边的项平生。虽然他也无意识地缩短了和项平生之间的安全距离，但是这样亲密无间的合作任务还是让他心理犯嘀咕。
尽管项平生美其名曰：辅助。
何建国心里想着，明明就是监工。
他看起来有那么弱不禁风吗？
“想说什么，说。”项平生觉得自己再被看一会儿，大概就要开始犯“错误”了。
那既然大boss都发话了，岂有不逞一时口快的事，“你这么大一坨在我旁边，我怕狙击手目标太大，会嫌我们歧视他技术不好。”
项平生差点被那一口咖啡噎死，他看着何建国，毫不掩饰地扯了一下领带，弯弯唇，挑起眉脚，“我的技术好不好，你倒是现在就可以试一下。”
“……哎呀，午饭是不是快好了，我去看看啊……”何建国心脏打了个哆嗦，趁机找了个借口跑了。
项平生笑眯眯地继续喝他的咖啡了。

李达康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把电话慢慢放了下去，扣在电话机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抱着手臂，思绪沉溺。眉峰蹙在一起。
前几天他给何建国打电话就是这个状态，一连几天，也没有人接听。他也找不到项平生，难免就想到了最后一次谈话，也是这几天来沙瑞金和他的最后一次独处。
李达康心知肚明沙瑞金因为不让他插手自己的事生了气，但是他不想去道歉，他觉得就这样也挺好。
毕竟纪委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虽然爱情不属于纪委管辖范围，但对于同xinglian，向来都是要无声地杜绝扼杀的。
李达康笑了一下。
他自己都能想象到这个笑容会有多难看。
他为了人民和汉东奋斗了半生，却不能为自己奋斗哪怕小半生。

“……沙书记……”小金给李达康买早餐回来，想趁两个会的间隙送进去给他垫垫胃，没成想在楼道里遇到了沙瑞金。
沙瑞金面上还是和小金打了个招呼，心里却有些虚。前几天他对李达康的那几句话说得太狠了，他明明应该最清楚，李达康最是心软，只不过嘴上不讨好罢了。
“达康书记现在还没吃饭？”
“啊……我这正要给李书记送进去的。”小金犹豫着，沙瑞金和李达康之间突然的紧张氛围，他和小白都觉察到了，他们既不敢说话，自然也不敢从中调节，大领导的事，岂是他们掺和得起的。
“嗯，”沙瑞金顿了一下，“后面那个会取消，告诉达康书记，我在他办公室等他。”
他终究还是见不得李达康逃避他的。

李达康脚步慢了许多，小金乖乖跟在他后面，“你先回去吧，工作我一会儿再叫你过来处理。”
“好的，李书记。”小金应得利索，但是心里却暗戳戳地想着，估计今天又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下班还是要约白前辈出去吃个饭，好好请教一下如何正确处理领导矛盾，他总觉得放置play不适合李达康。
李达康迈进办公室门，沙瑞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他的会议记录。
“沙书记，有什么指示？”
沙瑞金抬起头，李达康语气虽然温和，但是脸色却是冷的。
冷得他心底冰凉。
“还生气呢？”沙瑞金没有明确道歉的意思，只是脸上笑意有些讨好，声音也放轻了。
李达康抬眼看他，终于笑了笑，“你这么早过来，还取消我的会，不会就是来跟我道歉的吧。”
“……请你吃饭不行吗？”沙瑞金被李达康将了一军，他还确实就是只有这个来意，但是又不能让李达康看得太扁了。
沙瑞金觉得自己活得真累。
但是他又希望自己能在李达康面前坦坦荡荡，而不是非要高他些什么。
李达康喜欢他，真的比他交付出了更多的勇气。甚至不愿意因为他的事连累到自己。
“你在逃避我。”沙瑞金笃定地说道。
李达康垂下眼眸，淡淡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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